地上的尸体,不屑道,“这才六个人,你就累成这个样了?”
在齐凌的计划中,这两座塔楼是首先要被拿下的,两座塔楼总共有十五个守卫,他方才解决了八个,这一座理应有七个,既少了一人,苏豫不应该解决得这么累。
苏豫缓过了气,指了指楼梯口,苏炙夜往下望去,才发现那楼梯下几阶,仰躺着一名年少的士兵,看起来还未成年,苏炙夜听力过人,一下就听出这人还有微弱的呼吸,拔剑就往他走去。
苏豫拉了他一下,摇头道:“不必了,他一时三刻醒不来......”
苏炙夜怒道:“你杀得人还少?何况这都是祁玉骞的人——”
“他们如你我一样,是江东百姓。”苏豫盯着他的眼睛,“各为其主也罢,但他只是个孩子,理应拥有再次选择的权利。”
苏炙夜眼角抽了抽,半秒后,才将剑缓缓插入剑鞘:“歇够了吧?要进去了。”
苏豫:“走吧。”
夜风如刀,风中飘过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此刻的汴京城。
祁慕寒一身白衣,腰佩长剑,面若霜寒,领着二十名侍卫踏入丞相府。
府中点着数十把火把,燎得整个丞相府亮如白昼,数十名侍卫在祁慕寒来之前,已经重兵械甲,重重将这里包围。
院中跪着男女老幼数十人,其中不乏低头轻轻啜泣的,稍哭得大声点,就有侍卫上来一掌招呼。
一名老翁跪在其中,白发凌乱,满脸皱纹,抬头厉声质问:“太子殿下,老夫犯的什么罪?当年你出征会阒、太后寿宴,若没有老夫一力担保,你有今天?!”
不知道是谁搬出了一张椅子,祁慕寒坐在椅子上,端详当朝丞相左溢片刻,突然拊掌笑道:“好!左丞相辩得好,这会不装结巴,也不发抖了?”
他扫了这院中一圈,目光落在他那年轻的几门妾侍上,讥讽道:“还老当益壮了吧?!”
左溢听出他讽刺之意,昂起头:“难不成娶妻纳妾,也犯了我祁国律法?你堂堂太子殿下,还不是逐妻纳妾?你在京城做的这些事,哪桩哪件敢放到日光下,让百姓看一看?”
他毫无惧怕地盯着祁慕寒,祁慕寒却也像毫不意外似的,悠然地袖起双手:“你好像并不害怕?”
“呸!”左溢怒目而瞪,“老夫行得正坐得直,怕你什么?你尚未登基,便竟敢——”
“读给他听。”祁慕寒打断他,活动了一下脖项,对身旁的粟篱道。
清秀的少年站出来,手中捧着厚厚一沓信笺,朗声诵读了起来:“兹请二殿下敬阅......”
这些信件,赫然都是祁玉骞与左溢来往的信件,最早的,竟可溯及雁江刺杀事件时。
噗通一声,左溢重重往后一坐,嘴巴微张,眼中顿失焦距,在粟篱的朗声诵读之中,整个人瘫成一堆发抖的肉团。
“殿...殿下...”左溢突然往前一扑,哐哐磕头,“假的,这都是有人栽...栽赃嫁、嫁祸,我、我绝对没有...”
祁慕寒弯下腰,俯身看他,笑道:“怎么?现在又改结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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