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都有收集,但他除了第一份,都很少拿起来看,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敢还是不想。
盛眠眠紧随其后去洗澡,她在敞着门的书房门口停顿一瞬,看到霍司寒挺拔的背影后,心想他果然还是需要母亲的。
既然这样,那她就做点什么吧。
睡前,盛眠眠主动端了两杯热红酒上来,是她在厨房里用桂皮与水果干煮的,据说有安神解乏的功效。
霍司寒接过,俊美的脸上,轮廓柔和了一瞬,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若冰霜。
盛眠眠只好先品尝自己那一杯:“这个世上,不会有哪个妈妈是完全不爱孩子的,就算是沈媚芬那样糟糕的恶人,也在为盛清柔着想。”
霍司寒的表情没有变化,但他将红酒送到唇边抿了一口,心防应当是有所松动。
“更何况,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,如果你的母亲心里其实一直有你的话,你们是可以和解的。”
盛眠眠放软了嗓音,很认真的在安慰霍司寒,她希望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能得偿所愿。
霍司寒何尝不明白时过境迁的道理,只是父亲的那个坎儿横在他心里,让他放不下。
那年,父亲尸骨未寒,妻子却与情人远走晨国,这在霍家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口中,都是个天大的丑闻。
霍司寒想起母亲在婚姻生活中的绝望,更是忍不住说:“她那时候或许只觉得解脱。”
没有爱的婚姻有多痛苦,他已经在很小的时候就提前见识过了。
所以,他才会那么担心盛眠眠只是因为感动和妥协,才和自己在一起。
盛眠眠慢慢的喝完小半杯热红酒,眼眸缓缓垂下:“或许你们可以谈一谈?我也想跟我母亲再谈一谈,但……那是不可能的了。”
说着,她下意识的靠在了霍司寒肩上,他低头看着她莹润的肩头,心里莫名柔软了一瞬。
在盛眠眠的劝说下,他终于是拿起电话,拨通了那个早就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:“喂。”
霍司寒虽然肯主动联系母亲了,但说出这个字后,就陷入了沉默,他早就已经忘记该怎么和母亲相处了。
更何况,即使是当初还没有分开的时候,母亲对他也很冷漠的,所以他只好无言等待。
“是阿寒么?”史女士的声音却是颤抖的厉害。
她先是惊讶,后是呜咽,听声音还是用手捂住嘴都压抑不住的痛苦。
霍司寒看起来就像是沉默的山,他坐在床边,面前是满怀期待的盛眠眠。
神情像是面对不熟的亲戚一样淡漠,他听到她的哭泣,又想起了在父亲的葬礼上,背过身去抹泪的霍老夫人。
白发人送黑发人,在那样的悲哀之下,霍老夫人都很努力要维护霍家的体面。
“是我。”霍司寒的疏离再明显不过。
史女士自知没有资格要求他亲近,因为她也是在分开的这些年来,才生出了愧疚和无奈。
她唯有小心翼翼的询问:“阿寒,这几年你过的还好么?我有关注国内的新闻,你现在真的很优秀。”
霍司寒还是淡淡的回答:“既然你已经知道,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,打电话只是为了一件事,史密斯来国内了。”
史女士知道这件事,她还没有从大儿子终于肯联系自己的激动中恢复过来,下意识的回答:“你弟弟一直都想回去看一看。”
她不知道兄弟俩见上面没有,有心多问一句,却又怕会触怒了已经成人的霍司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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