彦依旧没有理会她,他转身离开,看都没看小黄门一眼。
城阳气的跺脚,理智上告诉她谢彦弹劾太子不可能是太子党,但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,秦王还要过几日才回来,眼看着东宫得势,秦王妃在家插花制香不关心秦王的处境,她焦躁的寝食难安。
她不怕在清正殿前闹事会传到圣上耳朵里,从一开始,圣上就默许了她跟东宫作对的行径,她要在这里闹,看看今日圣上还会不会纵容她。
如果纵容,那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,如果斥责她,那说明圣上是真的要让秦王退出纷争,给太子让路了。
官员陆续散去,城阳站在殿门外略等了等,圣上没有派人叫她去训话。
她松了口气,准备回宫。
刚刚起轿,身后有人唤她。
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,手里拿了一本厚厚的书,看起来是被圣上叫来询问编修典籍进度的翰林院官员。
城阳一愣,难道是圣上叫她过去?不应该呀,这人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。
危涛今日来汇报修典的进度,本想避开在一旁等城阳公主走后再过去。
但他看到地上遗落了一朵珠花。
“殿下掉了东西。”
他把珠花交给小黄门,行了个礼,匆匆低首往清正殿走去。
城阳微微皱眉,这人又是郑二郎那款,看着就烦。
指着小黄门手里的珠花,“扔了,晦气!”
赵濯月翻了翻刑部定的案卷,丢下手中的笔,恨恨地在谢彦手上咬了一口。
“便宜他得意上几天。”
摆在明面上的的确只有太子失察,无论怎么处罚,都算不得大事,但只要把事情捅到圣上面前,让他知道太子背地里并不安分就好了。圣上最多疑敏感,表面上偏袒太子结案,实际上这件事还没有结束,
龚效安忽然辞官,更是给圣上心里埋下一根刺。圣上可以理解,龚效安年已六十,他是忠诚于天子,但毕竟家族庞大,有所顾忌。一味再站在圣上这边左右不讨好,他被圣上信任,被委以重用,但他的子侄、儿孙,将来还有几十年几百年的路要走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他必须为家族考虑。
文臣纵有风骨,可世家出身的官员,永远要把家族利益放在个人选择前面,牵一发而动全身,一个人的政治选择,不能牵连家族。
龚效安历经两朝,能走到今天这步,已经是他对自己风骨最好的成全。
圣上也明白,加封太子太傅只是惯例的虚衔,龚效安不会利用自己在朝中几十年的人脉给太子铺路,他曾经选择过做纯臣,就不会再参与党争,这也是部分世家的自保之策。
但若人人自保,天子的权威就形同虚设。
后顾无忧的臣子,才是圣上手里的剔骨刀。
十几年前,圣上清理过一批世家,提拔寒门,年轻的天子也曾野心勃勃,试图改变几百年来的朝局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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