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她的意思……”
赵濯月走的匆忙,什么也没交代,光交代了怎么应付外人,可这新郎官怎么应付啊?
谢彦摆了摆手,叫她们都退下,布满淡淡血丝的眼睛看上去并非醉酒那般,月色下显得分外明亮。
“我只看一眼,不会打扰她。”
木棉和木兰有些急了,拦在门前。
谢彦笑了出来,“她不在?”
两人自知瞒不过,虽畏惧谢彦,但知道他并非要狠心苛待赵濯月,反倒是很上心。
纠结了一会儿,两人挪到旁边让路,恶狠狠瞪了墨引一眼。
墨引摸不着头脑,“二位姑姑……”
谢彦打开门,绕过屏风,只见还是他离开时的摆设,小案上还摆着呈有结发锦囊的匣子,赵濯月原先坐着的席子上,落了一柄并蒂莲的纨扇。
纨扇的柄是细细的玉做的,洁白无瑕,雕刻着精美繁复的凤尾纹饰。
执扇人的余温早就不在了,清凉之意蔓延开来,谢彦俯身垂眸,将纨扇和匣子一并放在了梳妆台上。
他根本没想过今夜洞房花烛,照赵濯月的的心思,如今就是权益婚姻,逢场作戏,即便他表明心意,她也全不在乎,只想着自己那些心愿、利益。
可是,人跑了,算什么事?
只稍稍一想,谢彦便明白,赵濯月忽然离开,绝对不是要逃离这洞房花烛。
她定是有别的事。
自从知道了太子隐瞒孟皇后死因,她虽情绪大变却也不会鲁莽行事,今晚总归不是去东宫找太子对峙。
木棉掐腰站在廊下训斥墨引,“你叫我们什么?”
“二位姑姑……”
木棉翻了个白眼,“我们虽自幼侍奉公主,却还担不起这样的名号。”
是说把她们二人叫老了,墨引哦了一声,“二位姐姐。”
“二位姐姐,不知小的如何得罪了,为何要这样瞪我……”
木兰摇头,“你没做错什么。”
墨引年纪小,白白净净的脸上写满了疑惑,低头想了想,忽然小声问道,“那是我们大人得罪了公主殿下吗?”
两个侍女交换了眼神,哑然失笑,“算是吧。”可以反过来说,也可以这么说,除了当事人,谁也说不清。
“怪不得。”墨引挠挠头,悄悄看了眼新房半合的门。
“怪不得什么?”
怪不得好好地大婚之夜公主不让驸马进门,原来是跑了。
诶,这公主殿下,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啊,驸马谢大人他……还有点惨。
毕竟是自己的主子,也不好直接编排,墨引只好说,“怪不得二位姐姐也不称大人为驸马。”
木棉撇撇嘴,心想平日里赵濯月也不让她们叫自己公主啊。
三个人站在月色底下竟聊了起来,过了片刻,才想起孤身在新房中的谢彦。
墨引过去问话,“大人?”
谢彦径直走了出来,换了身玄色的襕袍,身长玉立,仿若一轮孤月皎皎,周身散发着幽静深沉的云气,除了眼底的血丝,早已看不出醉酒的模样。
“你们都守在这里。”
另又吩咐了自己的亲信,不让宫中来的人靠近正堂。
墨引跟过去,“大人这是要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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