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是愤怒,后来渐渐冷静下来,明白过来赵濯月从始至终都知道他对她利用和压制,所以她用自己的方法告诉赵恭,她手中有秦王的把柄,有他想象不到的人手和能力。
想清楚了,自此,好好做一条绳上的蚂蚱,单纯的利益关系,不必再假惺惺装姐弟情深。
想不清楚,就此别过。
五年前的赵濯月别无选择,现在轮到他了,他依赖于赵濯月的手腕,他也别无选择。
这一封示和信,彻底断去了那些可怜的骨肉之情。
木棉有些担心,这雪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,今天还能不能上路?
“娘子,怎么还没人来接我们,今日怕是走不成了吧?”
站在廊下看飘雪,洁白无瑕又轻飘飘的细雪随着风打转儿,落在地上薄薄一层,存不住,接着又化了。
“应当不会,谢彦领着钦差的衔儿,还要尽早回去述职。”
话刚说完,就有人来通禀,“公主,谢大人还有事要处置,请您先在知州府略等上一等。”
赵濯月好奇,“他还能有什么事绊住了脚,再不走,若是雪下大了该如何?”
来人解释道,“车马都候在外头了,大人说了,只再等一会儿就好。”
“他现在在哪儿?”
来人犹豫了一下,“……在在官署。”
赵濯月皱了皱眉,既然在官署,那便过去等好了。
便指挥人将箱笼装上车,一起往官署去。传话的人阻拦不及,赵濯月问他出了什么事,也支支吾吾说不清。
等到了官署,瞧见谢彦的几个下属都在外面等着,门庭前坐着个面白无须的黄门,赵濯月顿了顿脚步。禁中派了人来,或许有道旨意要读。
那黄门精明的一双眼睛,上下打量了几眼赵濯月,笑眯眯的站起来行了个礼,却什么话也没说。
赵濯月颔首,继续往里头走,迎面又遇上了崔载之。
崔载之似乎很惊讶,“殿下,您怎么来了?”
赵濯月的发鬓上沾了雪,乌发朱唇,素色袄裙,外面罩着一件檀色梅枝仙鹤的斗篷,站在雪天,说是九天神女临凡间也不为过。
扬了扬细细的柳叶眉,问道,“谢大人呢,我来寻他。”
崔载之与去知州府传话的人一样面露难色,“大人他,他还有有些事,公主可以去前厅等。”
赵濯月好笑道,“他这是有什么事,叫你们一个个都不敢说,要耽误很久吗?”
“倒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
说着后面一扇门被打开,从里边拖出来两个捆了手脚的年轻女子出来,两人穿的单薄,衣裳颜色倒是鲜艳。
崔载之神色有些难言,半是羞半是怒的,赵濯月忽然想到什么,哦了一声,更让崔载之下不来台。
木兰在赵濯月身后没忍住,觉得崔大人这人也是有趣,平时铁面无私遇到这种风月之事却羞涩成这样。
赵濯月不好再逗他,忍着笑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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