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檐下。
这些人根本不听解释,大声吵嚷,甚至开始拆起了木棚,地上的杂物与泥水混乱不堪,木棚纷纷倒下,溅起一片狼藉。
幕僚大声呵斥,“你们反了不成!谢刺史就在城外,等他回来看到你们这副架势……”
有刺儿头扯着嗓子打断,“我们反的是这个崔狗官,刺史大人若是来了,正好,叫他给咱们评评理!”
“你,你们……”
眼看场面混乱控制不住了,崔载之让人回去带人来处置。
刺儿头大喊,“兄弟们,咱们住在这天寒地冻的破棚子里,这狗官住着偌大的知州府,吃香喝辣,院子里不知道养了多少小妾,你们服不服?”
几乎是瞬间一呼百应,有人甚至上前骂骂咧咧的推搡。
幕僚护在崔载之身前,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,如何能拦得住这些无赖。
“大人!”
幕僚被推倒一旁,转头看到摔在泥潭里的崔载之。
……
赵濯月在后院待的十分无聊,她知道,目前以她的身份,应该是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在道观里潜心修道十几年的小娘子,行事做派应当温婉和善,对外面的世界毫无了解。
她甚至开始跟侍女讨论,是不是见到酒楼瓦肆,都要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,问旁边人,这是什么?
两个侍女笑的前仰后翻,原来闯南走北的剑客,有一天要沦落到装成一问三不知的深闺女冠。
“笑什么,你们也要装的像点。”
木兰摇摇头,“我们不需要,圣上又没说不让我们下山。”
赵濯月气的挠人。
前院似乎有动静,推窗看去,早晨那个小侍女站在门口,怯怯的朝里看。
“你找什么?”
小侍女走过来行礼,“我们大人受伤了,管家叫我来找药。”
“你们府上的药都放在何处?”
小侍女指了指赵濯月隔壁的屋子,“以前都放在这里。”
是谢彦住的那间,小侍女大概知道刺史大人如今住在这里,不敢进去拿。
赵濯月笑了笑,“走,我陪你进去。”
小侍女拿了药,圆圆的一张小脸很是喜气,恭恭敬敬地说,“多谢公主娘娘!”
赵濯月揉揉她的脑袋,“我跟你一起去前院看看。”
……
幕僚愧疚的站在一旁,看着仆从给崔载之包扎伤口。
幸亏冬天穿的衣裳厚一些,伤口不深,仆从将扎到他手中的木刺拔了出来,崔载之朝众人笑了一下表示安慰,“不碍事的,皮外小伤罢了。”
幕僚忧心的看向他的腿,鲜血淋漓,没破的地方乌青一片,他分明知道,扶着崔大人回来的时候,这条腿都无法直立起来。
老仆按压了几下,“大人,去请郎中来吧。”
崔载之摇摇头,“不必这么麻烦,小慧去后院拿药了,上些药就好了。”
老仆看向幕僚,示意他劝劝崔大人。
幕僚也为难,官署里的郎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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