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。
黎西洛依然起得很晚，这次不是她偷懒，而是被折腾得太累。
老话说，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。
她感觉，时千遇比虎狼还可怕，体力好得可怕，后半夜她像个木偶似的，累得连话都说不出。
楼下，反常地安静。
不同以往的混乱，展现在黎西洛跟前的是安静如鸡的三个人。
“你们……在干吗？”黎西洛忍不住问。
这时，佣人走过来，见她没吃饭，便把餐桌上的早餐端来，让她先垫垫肚子。
黎西洛叼着吐司，在他们三个人外围绕了一圈。
“妈妈，你不要吵。”舟舟抬头，一本正经，“我和哥哥在写老师布置的作业。”
“老师布置什么作业了？”
自从上回和美术老师去鸭子会所一趟，舟舟和风眠就不去补习班了，而是请家庭教师。
美术老师还好，因为作风不良，仅仅是丢了一份工作，会所里的鸭子没那么好运，几乎全被逮捕起来，那些权势大的无一例外。
黎西洛瞄了眼时千遇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“你们老师布置什么作业？”黎西洛问道。
“她让我们画人像。”舟舟伸了个小懒腰，放下笔，“本来我和哥哥说好，要画你，但是蜀黍说你昨晚太累了，他来给我们当人体模特。”
人体模特？
这个作业还挺有难度的。
“麻麻，你昨晚做运动了吗？”舟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，“不然怎么会累得现在才起床。”
“我……”
黎西洛真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犹豫一会，她磨磨蹭蹭地道：“是，做了一点运动。”
“那麻麻你的脖子怎么了。”小丫头的爪子抬起，指向她的脖颈，“好多红印子。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
忧心仲仲，“是不是碰着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黎西洛深呼吸，看了眼肇事者，“这是被狗啃的。”
原本当人体模特一动不动的时千遇终于有了变化，眉眼抬起，朝她望去。
最委屈的是趴在旁边的哈士奇，躺着也中枪，狗在地上趴，锅从天上来。
安静的除了时千遇，还有拿画笔的风眠。
“画好了。”风眠说道，“叔叔你可以站起来了。”
“舟舟还没有画吧。”时千遇依然没动。
“我也画好了。”
距离时千遇当人体模特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。
黎西洛兴致勃勃地过去凑热闹，想看看这两娃娃画的什么。
看到风眠的画后，她沉默了。
一张比火柴人稍微带点质感的画像，和时千遇毫无相像的地方。
再看舟舟的画，比风眠好那么一丢丢，但依然惨不忍睹。
他们毕竟还小，画不出什么东西来。
“给我看看。”时千遇也走过来，早在坐着的时候他就想好如何鼓励孩子，但看到画后，和黎西洛一样沉默了。
他一动不动坐了两小时，换来两张……和他毫无相像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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