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宁压制着应酬这些人的厌烦心理，坐在马翠兰身边。

　　在服务员上菜的空间，脑袋伸过去小声问女主任。

　　“马姐，牛粪有多少？能拉四卡车不？能拉的话我打发车下去拉一趟，最好搞成牛粪饼，看着美观，好装卸。”

　　马翠兰主动招呼何宁坐到自己身边，不是让他跟自己谈论拉牛粪的事。

　　这小子说这种话，一些怪怪的感觉。

　　跟包总白总格格不入。

　　“呵呵，何宁，吃饭呢，说什么牛粪，你看你…”

　　马翠兰给他挤眼，看那边包总白总眼神，嘲讽你呢。

　　何宁就当什么都不明白。

　　“马姐，那你叫我坐在你身边谈什么？奶牛生意？

　　前天我搞了两头大坪牧场的奶牛，我再把你们铜业奶牛场的公牛搞一头，这样一来，我们十里铺就有正经奶牛场了。

　　马姐，我说的这事儿你要当事儿，一头健壮公牛，尽早给我挑出来，过几天我拉牛粪，一趟子拉回去。”

　　许建国无奈死了，提醒一句：“何宁！大家都看你呢。”

　　何宁从牛粪和和奶牛的意识里拽出来，看桌子上一圈儿菜已经上齐，端起眼前的酒盅，在玻璃转盘上敲一下，嘴里乐呵。

　　“来来，包总，白总，还有马姐，还有两位给领导开车的小师傅，感谢你们热情招呼我跟我许哥吃这顿饭。

　　我是农村人，酒桌礼仪什么的不是太懂，但先喝三个再吃菜，再说正经事情这一点我还是懂的。”

　　何宁心里，肚子吃饱事儿说明白完事，想让我维护跟你们二位之间的商业关系，没必要。

　　这个桌子上，除了马翠兰的牛粪和奶牛还算干净，什么包总白总，二十年后都有一屁股屎。

　　想着让我何宁拽你们一把，那是不可能拽出来。

　　包不同咧嘴冷笑，这小子是真性情呢还是真就这种混蛋性子？

　　三盅酒喝完，几口菜下肚，包不同将自己心里意思说明白。

　　“小兄弟，许老板说你有本事，你能知道十天以后，什么货最赚钱，他想跟我好好合作。

　　我的意思呢，你给我露一手，给你十天时间，两辆车，西京方向，你能让我赚十万，我就跟你合作。

　　我腾出来十辆货车，你说拉什么我就拉什么，怎么样？”

　　刚到饭点，何宁从黄塬农贸市场到铜城建材批发市场，折腾了一早上。

　　肚子饿，满口吃东西，包总的意思听进耳朵里。

　　“包总，你的意思我明白，口说无凭，签白纸黑字协议，一辆车挣的钱，我让你赚五万，给我许哥三万，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
　　包不同扑哧一声笑：“小兄弟，没你这么谈生意的，我赚五万，给许老板三万，我才拿两万，我能答应？”

　　一口东西咽下去再说明白。

　　“包总，我的意思，一车货能赚八万，你拿五万，我许哥拿三万，这是基准比例分成，明白我的意思么？”

　　包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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