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在？”
“哇！你还要把燕子姐带上？那我去，你等着，我收拾打扮一下换漂亮衣服，不能给你丢人。”
李娟在屋子里磨叽大半天不出来。
不但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，还给小女儿穿一身新衣服。
再给文文拿一套新衣服在车上换。
何宁一大早就给二叔安顿好了，照顾好爷爷，他们一家四口中午不回来。
三轮车开出去停到学校门口。
早上告诉文文，今早不用去学校混日子，爸爸妈妈带他去姑姑家。
小文文一口答应不去学校。
张家俩孩子雷打不动每天早上叫他。
李娟照常给他俩吃鸡蛋喝牛奶，再告诉张家孩子，何文文今天早上不去学校了。
李娟刚说完这话，文文嗖一下跟在他俩屁股后面跑了。
爸爸妈妈说的话当耳旁风。
何宁半肚子沮丧，学校里有那么好玩儿？
难道不是一早想到去学校就头疼？
王元生小儿子每天早上被他妈提着棍子赶着去学校。
这小子估计喜欢听滋滋啦啦电锯声。
电锯声在新教室响，破烂旧教室里听得一清二楚，不知道三个老师怎么给孩子们上课。
估计这段时间都习惯了。
破烂教室后门，眼光从门缝看进去，最小年龄的何文文坐在第一排，端端正正听讲台上董小梅讲黑板上的两个字母。
这让何宁很吃惊。
这小子有这么正经听小梅老师讲课？
估计是女老师一口好听的普通话，让何文文一本正经听讲。
小梅老师把七八个学前班的孩子也锻炼成了一年级学生。
她搞一个实验，八岁年龄上一年级和五六岁上一年级到底有什么不一样。
可文文才四岁。
何宁脑袋从后门伸进去看一眼的同时，董小梅也从讲台上看见了他。
“哎，你儿子在前面。”
当爸的又跑到教室前门，喊一声：“文文出来，妹妹和妈妈都在门口等你。”
“爸爸我…我上课呢。”
一本正经的口气。
何宁大吃一惊，这小子坐在教室里，说话也大不一样，突飞猛进的进步。
心里骂一句儿子，你上个锤子课，你给小梅老师不捣乱就不错了。
心里的话嘴上没敢当着董老师的面骂出来。
脸上笑呵呵给董小梅解释：“董老师，我们去小水我姐家，中午不回来，我把他带走。”
小梅老师脸上笑：“不带他也没关系，到中午了我和萍萍照顾他，你忙你们的去。”
董小梅的意思，尽可能让孩子不给何宁添麻烦。
当爸的再解释：“小梅老师，大中午的你们当老师的要休午觉，我儿子没有它妈妈哄，很闹腾的，他姑姑想他了，我还是带走吧。”
何文文听到爸爸说要带他去姑姑家，蹭一下离开桌子跑出来了，往爸爸怀里扑“爸爸，去嘟嘟家，走呀！”
“书包呢？”
“没有书包！”
“没有书包你念个屁书，给老师说再见！”
“老师再见！”
抱在爸爸怀里的文文给女老师使劲儿摇手。
儿子扔进大门口三轮车厢了，何宁左右看，嘴里嘀咕：“黑子呢？不管了，不知道又跟谁家母狗混去了，不要脸！”
李娟怀里抱着悦悦，坐在三轮车厢台阶上，文文一把拽到跟前：“坐好啦，爸爸要开车了。”
三轮车堂堂响，离开学校门口。
刚跑出村子，挂成三挡准备跑到最快，何宁眼睛一斜，黑子狗影从侧面死没命追上来。
车子停住，何宁嘴里骂：“你妈个狗片片子，你从哪儿跑出来的？”
黑子蹭到主人腿跟前，嘴里呜呜，汪汪叫两声，很委屈的口气。
出去浪门子，不带我黑子是什么意思，不把我当家里一员？
何宁嘴里骂它添麻烦耽误事，抱起黑子扔车厢里。
李娟也抱怨：“咱把它拉上怎么办啊，咱拉姐要去黄塬饭店的，还能带上狗子？”
“肯定拴到姐家了，还能怎么着。”
文文捏着狗耳朵转过来转过去玩。
车子开上大路跑远一截。
路边两个女人刚要伸手堵车，一条黑狗脑袋伸出去，吓得她俩退到路边。
何宁停下车，脸上笑：“真不坐？”
“不坐不坐！”
何宁嘴里骂一句：“不坐你伸手堵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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