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学操碎了心。
两个大人，身后跟着三个孩子，从教育局办公楼进去了。
许建国安顿好的，找姓张的科长，户口本递过去，镇上中学开的转出证明递上去，这儿的入学证明就能开到手。
张科长办公室里，他周围还围着几个家长。
何宁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，交钱开票。
教育局的人也收钱？
两个家长拿了票，从办公室出来，轻松大半的一声叹息。
被等在门口的何宁轻轻拽了一把胳膊，悄声问：“哎？老哥，我看你交了二百块钱，什么钱？”
被拽住的人悄声回答：“重点班赞助费，交上这笔钱，孩子能分到重点班。”
何宁咧嘴哼笑。
那个班是重点班，还不是人家随口一说。
“给我看看你的证明，有没有写哪个班是重点班。”
这位家长神情迷惑，不理解何宁话里什么意思。
入学手续递过来给何宁看一眼。
那有写分到几班。
猫腻就在这里，忽悠农村家长。
何宁跟尚先进去，站在开票负责人桌子前。
前世人生，何宁跟教育局的人没打过交道，这里的人多半不认识。
许建国安顿的，找姓张的科长开证明，再拿去学校教导处注册报名。
跟尚哥在路上商量好的，尚哥跟张科长搭话。
“您是张科长？我是小水的，我姓尚！是给我儿子开证明，还有两个亲戚女娃，是许队长说好的人。”
姓张的科长抬起头，脸上表情淡漠：“哦，学生呢，过来我看看。”
尚先纳闷：“学生娃娃还要面试？”
张科长脸上嘲讽：“那肯定了，你们乡下学生，我总不能把有毛病的学生转过来吧。”
何宁就站在后面，这话咋那么刺耳？
谁有毛病？
嘴上忍不住怼回去。
“张科长，怎么说话的，谁规定身体有毛病就不能在城里中学念书？”
尚哥转身，给何宁挤眼递眼色，这会儿不是耍脾气的时候，等证明开出来再说。
尚发平走过来，张科长上下看了一眼。
乌兰中学插班生，张科长问一句：“想进重点班还是普通班？”
尚先脸上赔笑：“当然想进重点班，我孩子在镇上中学的成绩好着呢。”
“进重点班，交两百块钱赞助费。”
跟刚才那个家长一样，交两百块重点班赞助费。
尚先赶紧从兜里掏两百块交上去。
等了一分钟，条子开出来了。
为着孩子上学，这笔钱家长不在乎。
何宁心里一股子拧巴上来，脑子里忽突突转。
尚先站到一边，让何宁开手续。
“张科长，收钱不开收据？”
张玲也是插班生，进重点班也要交二百块钱。
何宁用未来三十年的眼光立马判断到，这是忽悠人，什么重点班普头班，收钱的幌子而已。
连收据都不开，几个意思？
张科长抬起眼看何宁，再看何宁身后两个女孩。
问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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