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咬脸蛋拱脖子。
女儿笑声听不够。
李娟收拾好一篮子鸡蛋，她和姑姑一起去给生了孩子的雨滴儿添奶。
小女人越看篮子里鸡蛋越不对劲。
语气沮丧:“宁子你看，这鸡蛋也太小了嘛，拿不出手。”
刚下蛋的鸡，下的鸡蛋小得很。
“我给雨滴儿杀一只公鸡，顺便给咱也杀一只。”
“就是就是，有六只公鸡，天天缠在一起叨仗，拉都拉不开，烦死了。”
宰两只公鸡，小菜一碟。
等李娟一顿午饭做熟，两只公鸡已经收拾出来。
“宁子你真快！我还以为你叫我帮忙呢。”
一只给王家月婆，一只给老婆儿子外甥们炖上。
老婆生悦悦，雨滴儿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给娟添奶，是自己的原因，代满月的时候，人家寄了十块钱。
跟村里人情往来，从悦悦代满月那天开始重新算起。
问老婆:“雨滴儿家是不是也养着一群鸡？”
李娟噘嘴：“哪有一群啊，就四只母鸡一只公鸡，雨滴儿婆婆哪舍得杀一只给月婆子炖汤，肯定跟我生文文时候一样，顿顿小米粥。”
何宁心里一揪，咬住前门牙。
说不提以前混蛋时候的事，娟无意间提起，最疼的是男人心里。
娟立马转移话题，说王家媳妇大热天里坐月子，她婆婆肯定伺候不好她。
何宁微微皱眉，他们婆媳关系不是挺好吗，她婆婆怎么可能不给雨滴儿杀一只鸡，怎么会伺候不好坐月子儿媳妇？
雨滴儿婆婆满心期盼抱孙子，在村里，见人就说，儿媳妇怀的是男娃。
她给水明阴阳十块钱，水明口气坚决，她儿媳妇怀的铁定是男娃。
王远宏带着他妈去庙上烧了香上了十块钱红口，庙上也说生男娃。
昨晚上折腾了半夜，生下来的是女娃。
“梅姑说的，雨滴儿自己哭到天亮，说自己没本事，给婆婆生的是女娃，让婆婆失望了。”
早上那会儿，李娟去李红梅家问情况，问出来王家媳妇昨晚生了。
何宁脸拉下来。
嘴上嘀咕：“雨滴儿自己哭自己生的是女娃？什么心态？”
李娟说话口气，不幸中的万幸。
“我生文文的时候，可不是一样的心情，就怕给你生个女娃，你想吗，第一胎要是男娃，生第二胎，男娃女娃都无所谓，第一胎要生女娃，那第二胎再生女娃，那怎么办？
躲躲藏藏吃力死了。”
何宁脸上的不正常，吓李娟一跳。
“宁子，你咋了，干么这种表情看我？”
何宁上牙下牙错开咬一下，口气恨恨。
“娟，你们这都什么想法？生孩子是给男人生的。给婆婆生的？非要生男孩子，两个女孩怎么了，怎么就得非看婆婆脸色？都什么毛病！”
何宁气呼呼发脾气，令李娟没想到。
“娟，假的，她婆婆对她笑脸是假的，雨滴儿肯定受罪。”
大门外，王元宏喊门的声音，李娟将灶火上的一把麦草塞进去，转身跑出去招呼。
“来了来了，宁子，雨滴儿老公买东西来了。”
李娟照顾商店里小杂货，外面人一喊，赶紧跑出去招呼。
何宁跟着出去，有些话想对王元宏说。
刚当爸爸的人，要一提软纸，一包红糖，两个新毛巾。
他给何宁微微一笑，脸上也是昨晚没睡好觉的疲惫。
他眼神里一抹失望，何宁看得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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