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？”
李娟脸上祈求。
何宁苦笑。
刮一下老婆鼻子。
“小女人你听着，我从来没说过跟姑父要车钱，但也不能说是送给姑姑家，姑是性子要强的人，不想欠我们的，别让姑姑心上不自在，车子的事儿不要过分强调，迷糊着过，明白吗？”
“明白，老公我给你倒洗脸水，洗完了吃饭，然后咱去学校找张老师，他说你回来就去学校找他。”
何宁心想，张千找自己，除了借钱，还能有什么事？
过六一儿童节？
“张千找我，有可能是借钱给学校里搞事情，可我给他借，就他那点儿工资，拿什么还我？
但我儿子我女儿，可不能在破破烂烂的学校里上学。”
李娟听明白了男人是什么意思。
“宁子，你想出钱建设咱村里学校？”
“让我白白出钱那是不可能，我没那么大方，我要搞一件既能把学校搞漂亮，也能赚钱的。
还没想到有什么办法，我吃完饭去见张千。”
李娟站在男人背后，手上相当温柔捏何宁肩膀。
“宁子，咱这批被套，挣了多少钱啊？”
“七万多！嘘，千万别声张出去，一定低调。”
李娟心里，早把能挣多少钱算了无数遍，心里不惊讶了。
不像以前，听到一万两万就恍惚。
现在不恍惚了，得跟自己男人的心胸在同一个频道上。
但是，新房子的地砖瓷砖，透明玻璃窗户，还是感到恍惚。
李娟就有了一个奇怪的习惯，动不动咬一下手指头。
何宁注意到了。
“娟，你干么咬手指头？”
“啊，就是…感觉疼不疼！”
“啊？”
“疼的话就是真的，不疼的话就是做梦。”
隐约听到学校那边下课铃声响，星期六下午上一节课。
何宁站起身，抹一把嘴。
“我去找张千。”
张千的声音在外面应声：“宁子，哪能要你去找我，求你帮忙，肯定是我来找你嘛！”
周萍萍一脸微笑跟在张千身后。
两人虽然没有手拉着手，但身子贴在一起。
脸上幸福满满的微笑。
何宁确定，他俩甜蜜的不得了。
“我刚听见铃声才响，你们飞过来的？”
“五年级班长打的铃。”
切，真会安排。
“小表婶，看见没人注意，你肯定扑张千老师脊背上，蜜月期嘛，难舍难分如漆似胶，晚上中午早上都要贴一下，不过呢还是要悠着点儿。”
张千一弯腰捡起脚下半截砖头。
老师小两口这段时间心里并不愉快。
跟何宁一样，一抹悲愤压在心底，想起来的时候，咬咬牙咽下去。
何宁开这几句玩笑，是让两人心里轻松一些。
但张千脸上的笑非常牵强。
何宁看出来了。
“小表叔，喝啤酒不？八十米窑洞中冷藏的，我抱来一扎，咱俩好好喝一下午？”
张千哼一声：“何宁，你忙的要死，忙着赚大钱，还有心情跟我喝酒？”
“喝，老子不管了，今天要喝一肚子，去他娘的。”
转身跑进后面窑洞，一扎啤酒抱出来。
忽然想到一件事。
“你俩如果备孕要孩子，那就不能喝，有没有备孕？”
张千口气急躁：“何宁，你怎么什么都敢问？我是你长辈！”
“长辈个屁，小时候咱俩比谁牛儿长的大。”
周萍萍噗嗤一声，一嘴水笑得喷了出来。
两人坐在门台上，各取出一瓶啤酒碰着喝。
何宁喊一嗓子：“周老师，你俩什么意思？还不想要孩子吗？”
周老师从新房屋里出来。
“等这一届学生出来，我们再计划，八九月了，要不然我冬天生孩子，太受罪。”
何宁给周萍萍竖起大拇指。
“小表婶想得高想得妙，明年四月五月生孩子最好，别像我女儿，生在腊月，大人孩子都受罪。”
张千把半瓶啤酒灌下去，吐一句：“我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何宁再喊一嗓子：“娟，我今天下午不出去了，我跟张千好好说说学校里的事儿，喝多点没事儿吧？你不要担心我。”
旧院子里悦悦大哭，又把文文吵醒大喊妈妈。
两个女人一起往出跑。
李娟嘴里答应:“没事儿宁子，我看孩子，你跟张老师好好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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