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军的鼻血也打出来。
他俩瞪着眼看。
何宁呵斥一声：“你俩蹲下！”
上次，在镇上，他们看得明白，何宁身后有许队长。
跟何宁硬抗，只有被揍的份。
捂着鼻子先蹲下的是王学军。
他俩也蹲下。
何宁两脚把另两人踢翻在地。
再朝尚发平的舍友喊：“你们几个，揍他们三个，只要揍不死，给我往死里揍，揍啊！愣着干什么？”
几个男生都是一脸木呆呆傻愣愣看，好像事儿跟他们无关。
八年前，何宁不掏钱，跟他们打架。
一拳挥出去砸在石家混混脸上。
得到四个人对他一顿拳打脚踢。
何宁心里憋着一股悲愤，在街上也当混子。
欲扑上去把王学军踩死在这里的何宁，被张千一把拽住。
“宁子，冷静点，这事儿有更好的处理办法。”
何宁应和：“对，有更好的处理办法，你们不想还手是吧，我能理解，你们都出去。”
张千喊一声：“你们都跟我出来。”
张千戴着眼镜，脸皮白净，学校老师的口气。
七八个初二住校男生，听他的话，都从宿舍出来。
宿舍门背后挂着锁，何宁一把捏在手里。
里面是王学军他们三个。
门关紧，锁子咔一声挂住。
外面沉默的可怕。
他们一句话不说，吸气出气的声音。
他们团结起来，三个街混或许打不过他们。
但是，他们从家到镇上这半截路，随便什么地方就被王学军堵住报复。
书肯定是念不成了。
张千一个一个往过问。
“王学军诈了你几块？”
“两块！”
“你呢，你是几块？”
“两块。”
五块！”
……
算下来，二十几块钱。
何宁看一眼挨过来的其他几间宿舍。
王学军不可能端端走到尚发平的宿舍诈钱，他们是从第一间宿舍开始挨上过来的。
门一关，里面几个人乖乖掏钱。
何宁瞪着他们，大声喝问：“罗所长过来处理，告诉我，你们能不能指证？”
一个男学生问：“警察能管？”
“警察为什么不管，他们这是抢劫，重罪！”
“老师，他们说，警察三天后就把他们放了。”
何宁咧嘴笑：“在罗所长手里，不会的。”
蹲在墙角，控制着鼻子流血的尚发平，站起身，喊一嗓子：“我们去报警。”
何宁瞪着这几个孩子。
他们要的是几句鼓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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