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空玻璃杯递过来。
手里提的啤酒给自己倒半杯，给他们几个浅掉的杯子添满。
“来来，我何宁谢谢你们给我和我老婆长精神，给我女儿长精神，这杯酒我敬你们。”
几个人高兴何宁敬他们一杯，一起碰，一起喝了。
咂咂嘴。
何宁有一个多月滴酒不沾，这一杯喝下去，呲牙难受。
李娟揭门帘蹭到跟前。
小声嘀咕：“宁子，厨房屋里，六婶六奶奶刚才说也想喝啤酒，我觉得你给他们敬一杯。”
老婆的提议，何宁觉得没问题。
“对对，帮灶的妇人最辛苦，我应该给他们敬一杯。”
何宁提着啤酒转身去厨房。
听见李加义嘀咕：“咦？这一杯啤酒温吞吞味道怪怪的。”
刚才，李加义杯子里没有了，何宁给他倒满。
其他几个人杯子里多少都有些。
何宁提着多半瓶啤酒到厨房。
有何家六奶，有梅姑，有村长妇人，有张家表婶，有李娟亲妈，有亲姐姐。
何宁呵呵笑：“六奶，梅姑，姨娘表婶，你们几个端个碗过来，我正正经经给你们敬个酒，感谢你们来帮忙，来给我长精神。”
李娟跟在何宁身边，小声问一句：“宁子，我敢喝一口不？”
“不行，哺乳期女人严禁喝酒。”
几个妇人一人手里一个碗，嘻嘻笑着伸到何宁跟前，半瓶啤酒给她们分完。
何燕不喝，嘴里吃着文文刚吃剩的一点鸡肉骨头渣。
“姐，跟大家喝一口。”
何燕嘻一声：“跟马尿一样有什么好喝。”
“姐，好喝不好喝的，我给六奶梅姑姨娘婶儿们敬个酒，你陪上嘛，咱俩亲姐弟。”
何燕吃肉渣的碗伸过来，何宁给他倒一口。
门台上还有两个妇人，叫进来，拿起碗倒一口。
何宁呵呵笑：“来，一起干了。”
啤酒瓶里刚好剩一口，跟这些妇人们碰，一口喝掉。
六奶先说话：“咦？啤酒是这个味儿吗？”
梅姑砸砸嘴：“这味儿不对吧？宁子你在哪儿买的啤酒？”
李红梅的意思，啤酒失效过期坏掉了。
何燕砸砸嘴：“不对吧宁子，这啤酒咋一股尿味儿？”
何宁已经喝过一杯，好像是有一股尿味儿。
还以为自己一个多月没喝酒味道不适应。
何燕这么一说，他想起来，这瓶啤酒是从文文怀里夺过来的。
李娟亲妈咂咂嘴，确定一声：“是尿味儿！”
几个妇人眼睛齐刷刷看何宁身上。
“文文，你给我过来！”
文文手里捏着一疙瘩鸡肉，吃的正香，听见爸爸在厨房大声喊他，走过来。
“爸爸，吃肉肉！”
何宁瞪大眼睛盯着儿子看。
“文文，告诉爸爸，你是不是在啤酒瓶里尿尿了？”
“啊？爸爸？”
小文文把手里啃的乱七八糟的一疙瘩肉递给爸爸。
当着一厨房妇人们的面，何宁蹲下身，认真问：“文文，刚才你抱的那瓶啤酒，你是不是给里面尿尿了？”
小文文把肉疙瘩喂爸爸嘴里，使劲儿点一下头：“嗯！”
“你…臭小子！”
何宁混混性子上来，会一巴掌一脚把儿子踢开。
何燕扑上来一把抱起文文跑出了屋子。
“文文快跑，爸爸要打你了。”
妇人们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。
站在何宁旁边的李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。
几个妇人也哈哈笑翻掉了。
“咦，文文亲姥姥，你喝了一碗外孙童子尿，今儿沾光喽。”
“你还说我？你当姑奶奶的，还有当姑姑的，都喝了一碗，都沾了光。”
“哪有一碗，就一口。”
几个妇人哈哈笑翻掉了。
隔壁屋子喝酒的几个人纳闷。
厨房屋里什么事儿说得她们这么高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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