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宁瞎搞什么幺蛾子。”
小唐的意思你揣着明白装糊涂，什么都不要说。
罗局转过脸，眼神瞪过来：“你俩说什么呢？”
唢呐声刚好停住，罗局问话的声音夹在妇人死去活来哭泣的声音里。
小唐赶紧从何村长跟前跳开。
唢呐声停，哭声也要停。
王二妇人哭得停不下来，嘴里一连串我儿命苦我儿不瞑目这些乱七八糟。
王二默默掉眼泪，献碗里东西泼散出去，嘴里嘀嘀咕咕安顿一些话。
我儿你消停些，你不要再折腾你妈你姐，你不要再折腾你们同学你们老师。
更不要跟你何宁表叔拧巴，好好在那边过活，你祖爷你祖奶你爷你奶都在你上面，都护着你，你安安稳稳的。
你听爸说的话了没？
两个姑娘终于把她妈从地上扶了起来。
没有了哭声，其他绷紧身子的的孩子都松了一口气。
何勇先说话：“我都饿死了，那些东西能不能给我们吃呀？”
旁边女同学小声嘀咕：“肯定给我们吃，要不然他们还拿回去？”
四个盘子被王家人原样端起来，转过身给十几个孩子。
“吃吧，你们都吃上，吃完了我们回，都是好孩子，都乖乖的哦。”
孩子们端过碗，手抓起来满嘴往嘴里塞。
他们不嫌冰。
后面山坡下面小路上涌来一大群人。
他们下工后才听到这件事，觉得新鲜至极，都跑来看热闹。
罗迈心里一抹紧张，喊一声：“何宁，何村长，不要让他们靠近王二，都回去，这有什么好看的？”
何村长转身朝涌来的人群大声喊话：“都不要过来，这里是特殊场合，没看见咱罗局和小唐所长在这儿么，谁让你们来的？”
谁也没让他们来，自发起来往西山沟跑。
何村长这么一喊，他们站远远看着。
“村长，咱宁子这是搞哪一出，大家说他给王二儿子吹唢呐？”
“完了给你们解释，都回去吧，别瞎看热闹。”
罗局觉得应该赶紧离开。
抬下巴问何宁：“仪式搞完了没？”
水明拍一下手上土，两大步子走过来，说一句：“都搞完了，都回家了，王二，你也安心了吧？”
王二脸上冷沉，不搭理水明问话。
碗里的东西并不多，孩子们肚子饿，三口两口抓得吃完。
张千带着他们先回去。
一队孩子走远，王二和家人在五个制服左右“护送”下往出走，远远的山坡上一群人看下来。
罗局心里骂，十里铺人到底还是农村人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。
李加义贴到何宁跟前，口气忧虑：“宁子，我知道你整这事儿有你的道理，但是呢，有些人看着心里就不来劲儿。”
“谁心里不来劲？”何宁边走边问。
“我老业叔，你们往沟里进的时候，他在庙台子上看见了，然后气晕过去了，这会儿在炕上躺着，他让我去叫他三个姑娘，我没去，我跑你这儿来了，我问问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何宁顿住脚步，脸上神情凝固，想了五秒钟，朝前继续走。
“加义，你应该去叫老业的几个姑娘，现在就去，何成在把何成叫上，我姑父在把我姑父叫上，开有机房的农运车，刚好挤下她们三个，我跟村长去老业家，我看看他怎么想，他什么意思。”
李加义撒腿朝前跑。
村长朝他喊话:“哎，你把摩托骑出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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