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半空中。
他盯着贺临的脸半晌,犹豫中带着一丝惊疑:“你在与我说笑?”
“臣是认真的。”
秦渊不理解了,放下碗筷:“你若是这么做,便会将太子与六皇子双双得罪,以后你于浙江、于朝廷之上如何立足?你头上的那顶乌纱帽不要了?”
秦渊懂她的意思,她是圣旨钦点的陪审,有独自提审高瀚远的权力,记录下的口供也能交到御案之上。
可交到御案上之后,六皇子与太子很快也会知道。
如今她只是得罪了六皇子,要是连太子也得罪了,这以后还怎么在官场生存?
贺临这么聪明的人,怎么会想出这种主意??
贺临不慌不忙:“臣今晚审完高瀚远,明日还请王爷再召集几位上差提审他一次,提审结束之后,微臣会当着几位上差的面,将今晚臣提审高瀚远的口供签字后交于王爷,托王爷呈交宫中,王爷不必在上面签字。”
秦渊愣住了。
贺临的意思是,高瀚远敢供认,她就敢记录成口供上交,不管里面是不是有太子的人或者何田禄这样的六皇子党高官。
而当着锦衣卫的面签字交给他,目的是让皇上知道,这口供是经过他同意上交了的,毕竟锦衣卫直属皇上,也只会与皇上汇报事情。
而皇帝知道秦渊看过这份口供的话,便不会再怀疑他倒向太子这件事,毕竟口供里也有太子党。
至于不让他在上面签字,是为了让太子和六皇子以为,这口供是在他这个主审不知情的情况下交上去的。
这样之后皇上若真查办六皇子与太子的人,他们大概率也不会针对他,只会怪贺临。
可如此一来,秦渊更迷糊了。
贺临这步棋,简直是有难自己当,有福给他享。
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,她为何会做?
见秦渊疑惑的打量自己,贺临笑了笑:“王爷,弹劾高翰远的奏疏是臣写的,如今臣得到了陪审的机会,那拼命去查案审案,才是应该有的态度,微臣不是王爷,微臣可以不懂皇上圣旨背后到底是何用意。”
秦渊作为领了圣旨的主审官、一个皇子,圣旨背后透出的意思,他不可能装不懂,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装不懂,毕竟他都审了高瀚远两次了,两次审讯他投鼠忌器的模样,锦衣卫都在旁边看着。
可贺临只是一个七品知县,皇上不了解她,前两次的审讯中她发言也不多。
装作不懂圣旨背后的意思,交上去那样的口供,皇帝不会怪罪她,可能还会觉得她是敢得罪两大党派的直臣。
“可若皇上不愿牵扯到太子的人,将你审出的口供打回,你只会白白得罪太子与六皇子。”
若是皇上真的采用了口供,查处了那些人,太子与六皇子更会恨你入骨。
这句话,秦渊没有说,他知道贺临能想到。
贺临叹了口气:“审讯胶着至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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