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柔软而细腻,回味无穷。
再抬眼,男人将背后橱窗里倒挂的高脚杯都取出,有序排开。
他向服务员再要一瓶加州赤霞珠,又把苏玳贵腐也开了瓶。
他倒酒的姿势还算专业,转杯自然流畅。
栗言忽而出声,语气略带调笑:“你现在真的太像酒保了。”
“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。”倒满最后一杯,那人不规不矩地作了个绅士礼仪手。
他将双眼轻眯,勾唇笑着,左耳下碎钉泛光。
桌上酒杯一字排开,但种类各不相同;夜色昏暗,更难辨品类。
栗言当然知道混喝容易醉。“要换作别人,我现在应该报警。”她手指点过杯壁,像在拂拨竖琴的弦,“你说是吧?”
“应该不是。”男人笑得散漫轻佻,选出一杯往前推。
“那是将计就计,统统喝光?”栗言欣然举杯,“反正帐记你头上。”
“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但我觉得,你会直接揍人,比如……”男人说完,突然撑着桌边起身,又隐约俯下来,对着栗言轻点了点自己的鼻梁骨,“往这里来一拳。”
栗言抬眼看向他。酒精作祟,气氛本该暧昧,可惜距离实在太近,反而失了那种朦胧的触感,栗言只觉得心下不自在,迅速垂了眼睛。
可移开目光的前一秒,她视线无端滑向远方,倏然在人群中瞥见一个黑色身影。
餐会的另一处边角,人员依旧杂乱熙攘,柏书弈只是静静站在其中,并没有什么惹人注目或夸张的举措。
而她却正好望见了他。
清俊眉目撑起一副淡然神色,与周遭喧哗格格不入。
细碎额发遮眼,教人看不清他视线落处,更不知道是不是看向她这里——
却依旧让栗言玩心大起。
正巧眼前男人的耳钉晃得她几番眩晕,栗言便索性越过他,微举起酒杯,朝着柏书弈遥致一意。
同座的男人一愣,顺着她的目光转身,视线在人群逡巡,可柏书弈早已不见踪影。
男人回过头,玩味地挑起眉。
“遇见熟人了?”
栗言不答,只说:“喝你的酒去。”
男人“哦”了声,不恼怒,也不再问。
他开始摆杯。
小酒桌上的花样就那几个,他们猜拳掷骰子,栗言输多赢少,喝了大半。
到最后,男人也觉察出不对劲。“真不是故意的?”他忽而拉近距离,凝神盯住豪饮不醉的栗言,“我怎么觉得一到你想喝的酒,你就故意输给我?”
“不要凑这么近。”栗言轻笑着推了他一把,“最后一杯,归我了哦?”
耳钉男人没有远离,反而趁机钳住她的手,又靠近一些。
贴得太到,远超过安全距离,栗言顿感不适,但又觉得躲开未免有些矫情。她只掀了掀眼皮,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,谈不上多正经。
男人抬眼看她:“你可不可以……”
一道夹杂怒气的声音打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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